从2000年底开始到今年的9月， 在广西的南宁、柳州、桂林和武鸣进行了20余次的社区居委会的直接选举的试点。这些选举从数量上看要比全国加在一起的数量还要多出许多，但是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选举的举行提出了一些解决长期困扰中国城市社区居委会直接选举发展的难题的办法，从而在全国社区自治的发展中实行了一次重大的突破。

2001年10月，我到广西对这些选举进行了调查研究，提出以下的一些看法。

 一、广西社区直选的情况

广西的社区直选首先是去年底在南宁开始的，之后开始在柳州市、桂林市以及南宁市的其它地方进行，今年7月还在隶属于南宁市的武鸣县进行了城镇8个社区的直选。从类型上划分，有大中城市的单一单位型居民社区，有混合型社区以及城乡结合地区的城镇社区。这些不同类型的社区有不同的社会背景，也产生了不同的选举效果。

1、单一单位型的居民社区直选

南宁市新城区的自治区人民医院社区和柳州市3个柳钢社区都是属于这样类型的社区。

从这几个社区的选举情况来看，由于居民都是同一个工作单位的职工和家属，因此他们和原有单位的工会是紧密相连的。这些社区有些是从原单位的(居))家委会转变过来的，部分业务基本也属于单位工会管理。在开始组建社区以后原有的一些业务从工会划给了社区，实行了社区居民的自治管理，但是实际上社区的自治管理仍然离不开和原有单位工会的关系。这里面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社区自治所需要的经费不足，需要这些单位拿出资金和其它方面的物质帮助，包括办公用房、办公设备和社区设施等等，而这些单位都有很好的经济效益，也愿意拿出一些资金来支持社区的工作，因此社区和单位的关系就非常密切，而单位也认识到办社区对重要性；第二、由于是同一个单位的职工和家属，社区居民们平时彼此都很熟悉，也比较清楚社区的情况。由于这些特点，社区的直接选举比较容易进行。一般情况下，大家愿意选举单位工会的负责人为社区的领导人，广西人民医院社区就选举医院工会副主席为社区居委会主任，医院总务科长为副主任，幼儿园老师为委员。这样的选举结果符合上述两个基本条件。柳州钢铁公司3个社区的直选是由选举委员会确定正式候选人的，没有采用选民联名提名的办法，选举的结果是工段一级的干部，包括工会主席、妇女委员等被选为社区领导。

这些单位由于经济发展和业务转型的变化，需要将社区从原有单位的职能中剥离出来，以便减轻单位负担，符合现代企业发展的需要。但是在社区组建的开始，原有单位又必须给予社区最大可能的物质帮助，因此就出现了上述的情况，使得新建社区和原有单位保持了紧密的联系。而社区直接选举的结果则是让单位的工会干部和其他有关的干部实际上兼职领导社区，这种结果是对单位和居民都有利的选择，也对社区的发展有好处。这些社区在进行选举的时候，一般居民，实际上也就是单位职工和家属对选举本身并不十分感兴趣，既不积极参与也不积极竞争，而大家在投票时的热情是由单位的大力宣传所鼓动起来的，并不是完全真正从自己的利益考虑出发的。

2、混合型社区的直接选举

南宁市新城区长堽西社区、商业大院社区，柳州市中山花园社区、银山社区以及桂林市秀峰区东华社区等都是属于这样的社区。

南宁商业大院社区居民原来是自治区商业厅的职工，后商业厅解散形成12个独立公司，社区居民绝大多数就是这12个公司的职工。但是这12个公司目前情况不同，有的公司经济效益还不错，有的则面临倒闭，公司职工成了下岗工人。由于这种情况使得相当一部分居民开始对社区事务感兴趣，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从单位人向社会人的过渡是不可避免的，因而增强了对社区的需要。从社区居民的情况来看，效益好的单位的居民对社区的选举不大感兴趣，效益不好的单位的人则比较感兴趣，而没有单位的人则很感兴趣。在选举中出现了一些人认真参与竞选的事例，其动机一方面是希望有一个工作可以为社会服务，另一方面也是生活上需要有经济上的来源。柳州市的中山花园社区由于是一个因小区开发而形成的居民社区，里边有许多不同单位进入了社区，社区居民来自于不同的背景，没有一个主要的单位，形成了新建的混合型社区。在这个社区里所进行的直接选举使大家非常感兴趣，也比较认真，因为意识到社区和他们的生活利益有比较紧密的联系，因此对社区的参与也比较积极。他们希望在选举中选出本单位的人进入居委会，这样就加强了在选举中的竞争。从选举的实际情况来看，这种竞争表明居民们对社区居委会的依赖性比较大。桂林市的东华社区是以广西师范大学为主加上一些周边其它单位和普通居民所形成的混合型社区。在社区选举当中实行了主任等额选举，副主任和委员差额选举，在这个选举中年轻人的热情不是很高，文化水平较高的人的热情也不很高，老的退休职工们的热情比较高，反映他们对社区的期望值比较高。

从混合型社区的情况来看，居民对直接选举的热情要比单一单位社区居民对直接选举的热情要高，这是因为混合型社区已经出现了社会人的情况，原有的单位对居民的影响在降低，社区的影响对社会人的影响在明显加大。而且混合型社区的不同普通居民和不同单位的居民也使得居民们开始考虑他们在社区居委会中的实际利益，希望有代表自己利益的发言人进入社区居委会，社区居委会对居民的吸引力实际上在不断增加。社区居委会实际上成了这些开始从单位人向社会人过渡中的一个准单位，这些人开始对社区有了一些依赖性，而且利益和社区也有了一些关联。在这样的背景下，社区的居委会的选举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竞争，也带来了一些居民之间的竞争，也有一些居民愿意和有意地参与竞争。

3、城镇型社区的直接选举

武鸣县属于广西南宁市，是广西城市社区建设的试点单位，2001年7月城镇8个社区全部实行直接选举。这个社区和上述的两种类型不同。南宁、柳州和桂林的社区直选是在大中城市中进行的，而武鸣的社区直选仅仅是在一个县城，和农村有紧密的联系。这是一个城镇型社区直选的例子。

这个选举的过程大致如下：

首先，是进行社区划分，将原来的老的居民委员会改建成新型的混合型社区，在原无居民委员会的新开发的城乡结合部也划定混合型社区。这种混合型社区是将原来的居民委员会与驻地的企业、机关和学校相结合联合成立社区居委会，这样新建立的社区的人数和规模都比以前扩大了许多。在新社区建立的基础上，到5月份这8个社区都进行了居民小组长、居民代表的选举，并且因此组建了新的居民代表大会。社区居民代表大会根据社区的规模大体由50—100人组成，有社区驻地的机关和居民的代表。按照选举办法的规定，社区居委会成员候选人规定要求由社区选民10人以上联名提名产生，或者由社区选举委员会提名产生，在年龄上规定以45岁左右为主体，但原则上要老中青相结合，文化要求初中毕业以上，每个居委会成员为3-9名。从实际情况来看，这些社区的候选人都是由选民自由报名，并获得10名选民的联署支持而产生，社区选举委员会和其它机关都没有提名候选人。

按照选举办法的规定，在初步候选人提名产生以后，各社区召开了居民代表会，以无记名投票方式差额选举正式候选人。在产生正式候选人以后，2001年7月19日城厢镇举行了全体居民的投票，经过短暂的竞选讲演以后，选举产生了6个社区居民委员会成员,城东镇于7月29日由全体选民选出2个社区居委会成员。在武鸣县8个社区主任中，有女1人，党员7人，其中大专以上学历1人，中专2人，主任年龄都在41岁以上7人；当选副主任16人中有女5人，大专以上学历1人，高中文化9人，30岁以下4人，41岁以上7人；当选的16名委员中，女6人，30岁以下8人，41岁以上5人，大专2人，高中10人。

从选举的过程来看，选举的各个程序都还掌握的不错，没有大的程序上的问题，因此比较顺利的保证了选举的完成。这个选举实际上形成了主要的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报名，规定了选民10人以上可以提名候选人，在办法中还规定选举委员会可以提名候选人，但在实际当中所有的候选人都是由选民联名提名产生，这个提名过程是个比较民主的过程。在提名的候选人当中，都是本社区居民，而且积极参与选举，热情比较高。第二个阶段举行了一个预选，由居民代表大会对提名产生的候选人进行初选，从中产生正式候选人，主任、副主任和委员都产生了差额正式候选人。第三个阶段是全体选民以直接投票的方式从这些候选人中产生正式的主任、副主任和委员。按照选举办法的规定，选民可以代票但不能超过3票，文盲选民也有指定的人负责代划选票，选举设流动票箱，选举也规定设立秘密划票间，选民可以到秘密划票间划票，同时选举办法还规定可以进行必要的竞选活动。从上述的规定来看，这个选举吸收了农村村委会选举的经验，而就其实际过程来看，也使得选举比较热烈，选民的参与热情较高。

从选举的结果来看，选出来的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因此年龄上比较偏高一些，文化程度稍低一些，但这个结果应该是比较正确的反映了城镇社区的基本情况，也反映了选民的意愿，是适合城镇社区现实需要的。从选举的实际结果来看，应该说这个选举是比较放开比较民主的。

二、对选举的分析

1、选举的参与程度

上述三种类型的社区，在选举中和选举后的反应来看，单一单位型的社区居民对选举的兴趣不大，参与程度不高，社区和居民的利益联系并不非常紧密。由于这样的社区和多数居民所在的工作单位重叠，居民依赖单位的心理影响没有发生变化，因此选举的结果也反应了社区居委会和单位后勤机构的重叠。这样的结果在几个同类型选举的例子中都可以看出来。在这样的例子当中，原单位越大，企业经济效益越好，则社区居民依赖单位的程度就越高。虽然企业很愿意将社区的功能从企业中分离出来，但是在开始的阶段，职工仍然很依赖单位，而不是社区，他们仍然是单位人，而不是社会人。

在混合型社区的选举中，上述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从广西的情况来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些单位的经济效益变差，有些破产，而有些则比较好。因此形成的结果是，有些职工成了下岗工人或是待下岗工人，而有些仍然是单位人。对于那些已经成了社会人或是很快就会下岗的人来说，社区一方面可以成为他们在社会上的“单位”，有些事情可以需要社区的帮忙，因此对社区的依赖程度在提高；另外一个方面，社区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是仍然是一笔重要的收入，而且可以提供一个继续为别人服务和工作的机会，这对许多人来说，仍然是很有吸引力的。这样无疑地就对上述社区的选举产生了一种动力和利益的关联，使得在选举中，不少人的兴趣增高。另外一种情况是，在一个新建的小区社区中，不同的单位和普通居民共同生活在一个共同体中，社区与全体的居民的关系较单一单位社区的居民要有较多的利益联系，和社区的关系会比较密切。在这样的社区中，社区居民参加选举的积极性要有所提高，各单位希望有自己单位的人进入社区，普通居民也希望自己的利益有所体现，因而事实上提高了各方面对于选举的热情和兴趣。因此混合型社区的选举从广西的实际情况来看，已经比单一单位型的社区出现了较多的热情和参与。

在武鸣县这样的中小城镇所进行的社区选举和上述两种类型的社区来讲，出现了一种新的变化。武鸣县的8个社区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武鸣县是一个农业县，由于经济发展较快，不少农民进城工作从事各种商业活动，他们有的在城里买了房子，成了城镇的居民，但是由于各种的原因他们无法真正成为城镇的居民。他们所在的城郊接合部，由于开发时速加快而城管明显滞后，卫生和环境都没有人管理，治安等也比较混乱。此外这些人虽然在城镇买了房子，但由于没有社区居委会，他们的许多事情没有办法办，这些都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居住和经营。因此对这些在城郊接合部地方的“居民”来讲，非常需要有一个社区来帮助他们，成为他们的“单位”。但是多年来，这样的愿望没有实现。因此在城乡接合部成立新的社区，是他们盼望已久的事情。这样的背景导致了无论是参与投票的居民，还是参与竞选的居民都有一种很强的热情。一些经商的居民也参与了选举。第二种情况是，城镇内老的居民委员会也在新的社区居委会的变动中，激发了居民们的参与热情。城镇老的居委会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许多人由于各种原因脱离了原来的工作单位，因此需要有新的单位为他们提供各种方便和服务，社区居委会也因此成为这样的新“单位”；此外，由于城镇设施比较陈旧，城镇建设比较差，因此需要有一个新的结合了周围机关、学校、企业在内的社区，共同参与维护和建设，因此也激发了这些新社区居民对社区的关心。因此在武鸣县的社区选举中，上述两种类型的社区的居民的参与热情都非常的高。除了上述两种社区不同的原因以外，在武鸣的社区选举中还有一些共同的原因。武鸣是一个县城，县以下的机构就是镇，而在镇里所进行的社区选举所选举出来有数的8个社区居委会的领导和成员，在县城这样的地方有着比较高的社会和政治地位，这样的地位是引人注目的，这样的地位无论对于经商的人来讲，还是对于有志于为社会服务的人来讲，都是很有吸引力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武鸣毕竟是一个农村县城，县里的人均收入并不高，社区居委会的收入虽然不多，但是在一个小县城里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收入，也能够得到一些人的青睐。由于上述的种种原因导致了武鸣县的选举引起了居民广泛的参与热情。这是在其它类型的社区中所没有见到的。

2、选举的程序

从总的方面来看，广西所进行的这20多个社区的直接选举的程序是比较好的。由于自治区民政厅事先对选举的程序有详细的规范指导意见，因此在选举当中没有出现明显的失误，程序遵守的比较好。当然，由于各地的选举组织者对于选举程序的认识的不同，在各地的选举程序上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做法，有的比较好，有的也做的不够。

这里不再对选举程序多加评论，但是应该提出，从广西的直选程序来看，柳州市在混合型社区的选举中，特别是中山花园社区和银山社区的选举中，做的比较完善。这是柳州市的选举组织者对选举程序的认识比较好的原因。在这些社区的选举中，提名的产生坚持了10名选民联合提名的方式，然后由选民代表会进行了初选。在正式投票前几天，进行了候选人的辩论会，欢迎社区居民自愿参加。在投票的时候，柳州的银山社区采取在楼道门口放置票箱的方法和拉长投票时间的方式，尽量避免使用和少使用流动票箱。中山花园社区则在选民验证、领选票的阶段使用了防伪标志，而在投票时用比较方便的划票和投票流程，将大多数的选民引入秘密划票间划票。这些选举和投票流程比较顺利的应用，表明广西城市社区的选举在开始的阶段就比其它地方的选举进行得认真和规范，进入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武鸣县的选举办法是目前所见到的最详细、最完善的城市社区居委会直接选举办法，而且在应用的时候基本都照章执行。这一详细的选举办法，是由于武鸣县参考了村委会的选举办法而产生的。武鸣县选举的组织者在考虑社区直选的时候，认为可以参考村委会的选举办法，因此他们将村委会的有关选举办法进行了修改，使之适合在城镇社区进行。这样的选举办法将城镇社区选举和农村村委会选举的成果进行了有机的整合，是一个重大的创举。

三、广西社区直选的重大突破和意义

中国从1999年开始进行了社区自治的试点，1999年6月，在沈阳市的沈河区进行了第一个社区选举改革的试点，使用了户代表选举的方式。之后从2000年开始，陆续在上海、南京、青岛等地进行了社区选举的试点。在这些试点当中，有几个地方实行了直接选举，例如上海和南京。但是在选举中出现了许多的问题，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在社区的选举中居民们对于选举没有兴趣，也不积极参加，以致于出现了南京白下区在选举中参选的人全部是外来人，而选举成了居民们用选举的方法雇佣社区居委会成员的尴尬局面。从此以后，由于这种原因无法解决，社区的直接选举的发展遇到了很大的障碍，无法发展起来，从而也影响了社区自治的发展。因此如何打破居民对社区选举的冷漠状态，是发展社区直接选举的最大难题。广西的社区直接选举，打破了这个僵局，提出了新的发展思路。

1、将社区选举的试点放到中小城市举行，甚至放到县城进行是打破社区直选僵局的有效办法。广西将社区居委会的选举从大的中心城市放到中小城市进行，以致到县城进行的方法，比较适合中国城市居民的实际情况。在大的中心城市，虽然一些地方出现了工人下岗的情况，但是总的来说，这些下岗的职工在人口的比例中是少数。大部分和绝大部分的城市居民是有自己的工作单位的，他们对社区自治和选举的兴趣不大，也比较不愿意参与。但是在广西的中小城市，却出现了相反的情况，这里的社会人的比例要比大中城市高得多，他们需要一个社区这样的“单位”的需求比大中城市的需求要强得多。而在武鸣这样的县城里，这种要求更为强烈，因而也才出现了很高的参与热情。无论居民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是愿意服务于社会也好，是想找一份工作也好，社区的自治和选举都会在小城市和城镇地区激起很高的反响。

中国的社区机构是一个最基本的群众组织，是一个对社区居民基本提供服务的社会组织。在大城市的人来看，这是一个没有多少人看得起的工作，但是在小城市和城镇，这种工作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都会相当的高。例如在县城，居委会的成员比起当地的县级领导来差不了多少，之间只隔了镇一级。但是在中心大城市里，社区居委会成员的地位则非常的低，没有多少人瞧得起。这种基本的社会和政治差异也是社区选举在大的中心城市难以开展，而在中小城市以致城镇地区容易开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2、选举制度的应用在大中城市也和在中小城市有所区别。目前所看到的大城市的选举规则都非常的简单，对于选举的程序普遍不重视，或是不知道怎样重视。而在广西的中小城市的选举中，对于规则的重视程度要强得多，选举规则都很详细，而且在执行的时候比较认真。无论是柳州还是武鸣都提供了这种的范例。究其原因可能也非常的简单，这是因为中小城市和城镇离农村的选举比较近，比较容易吸收农村选举的好经验，甚至是可以将农村多年积累的选举经验拿过来应用，而这一点从大城市来讲可能就比较困难。

从广西社区选举的情况来看，应该可以这样讲，就是因为广西将城市社区居委会的直接选举拿到了中小城市中进行，才在中国社区的直接选举中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突破口：大的中心城市的社区直接选举没有多少居民感兴趣，而中小城市和城镇地区确有许多人对这样的选举非常的认真，积极地参与。这样一来，中小地区就有可能产生中国的真正的民主的社区选举，并且有可能以此为突破口，积累经验，发展起真正的社区民主自治。

从广西社区选举的实践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当前城市社区自治正在寻找方向的时候，社区的直接选举打开了真正自治的大门。和当年的农村村委会的自治是因为引入直接选举而得到真正发展一样，社区的自治也必须要首先引入民主的直接选举的机制，而选举制度一旦引入到社区的建设当中，一个真正的民主的自治才有可能产生，其它的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才有可能产生，制度的创新才有可能产生，民主的选举是社区自治的灵魂和基础。

广西的实践证明这样的社区自治发展的战略是可以成立的：要首先推动民主的选举，当前可以做的办法是将选举的试点从大城市向中小城市转移，取得突破，积累经验，然后再在大城市发展。在这样的基础上，有可能出现中国社区自治和民主的大发展。